本文作者为来自FDA、TEVA、MERCK、APOTEX等监管机构和制药公司的科学家，通过这篇文章可以了解当前全球范围内关于BE试验的有关热点问题的科学认识，以及还需要协调的问题，可为BE试验、药学研究提供参考。为便于溯源，译者将有关指导原则的原文标题保留在文中。

　　摘要

　　生物等效性试验(BE)被认为是世界范围内新药和仿制药研发和注册中的关键问题之一。然而，其法规要求因国家和地区而异。对法规要求和BE试验标准进行全球协调，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重复研究和减少药物与人的接触。全球可以通过充分了解不同监管当局的科学原则和期望来实现协调一致。为了促进BE试验的全球协调，欧洲制药科学联盟(EUFEPS)下属的生物利用度和生物药剂学部门(BABP)，在几年前发起了一项全球性的BE协调倡议Global Bioequivalence Harmonization Initiative(GBHI)。本次国际会议是由EUFEPS/BABP在GBHI下举办的一系列研讨会中的第一次会议。这次研讨会为学术界、工业界和监管机构的药学科学家们提供了一个平台，可以对选定的BE相关问题进行公开讨论，以期找到共同点，并就某些问题达成一致意见。

　　关键词

　　全球协调、生物等效性、生物利用度、生物药剂学、法规要求、法规标准

　　1.前言

　　这篇报告总结了EUFEPS在BABP上发起的GBHI第一次国际会议内容，该会议于2015年3月23日-24日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举行。

　　生物等效性试验(BE)是对全球仿制药进行审批的基本依据(Yu and Li, 2014)。然而，目前的监管要求和法规标准在不同地区和/或国家之间在许多问题上有很大差异。这不仅使仿制药的审批过程复杂化，而且可能阻碍药品在世界各地进行注册或销售。因为对仿制药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科学理解这一基础是一样的，因此在不同地区和/或国家之间的监管要求和法规应该是相似的，这一点似乎应该是合理的。此外，伦理方面的考虑应该促使监管科学家进行合作，以协调全球范围的标准，避免因为偏离要求而进行不必要的重复研究。

　　本次会议的主题是科学规划委员会选定的，目的是根据科学研究情况对现实存在的差异进行协调。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进行了三个相关话题的讨论，包括：(a)基于BCS分类的BE豁免：要求和条件;(b)不同规格的BE评估：外推法和括号法;(c)速释制剂(IR)的空腹和餐后BE研究。

　　为期两天的会议为来自学术界、工艺界和监管机构的制药科学家们提供了一个平台，他们可以就当前的监管问题和行业规范进行公开讨论，以促进仿制药的BE研究监管方法的协调。这个报告重点阐述了会议上讨论的每个主题的内容和建议。

　　2.生物等效性主题

　　2.1基于BCS分类的BE豁免

　　生物药剂学分类系统(BCS)是一种基于药物的水溶性和肠道渗透性的科学分类(Amidon et al .，1995)。这个分类系统被监管科学家广泛使用来确定对速释固体口服制剂(IR)的BE研究是否可以豁免(BCS-based biowaivers)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00, 2015; 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Expert Committee, 2006)。BCS的概念可以在美国FDA、EMA和WHO等监管机构发布的法规文件和指导原则中找到。虽然“BCS”一词还没有出现在日本的指导原则中，但原则上讲，基于BCS分类的BE豁免这一概念已经被日本PMDA采用了，其中的一个证明是PMDA通常需要进行多介质的溶出试验，以确保大多数IR药品生物等效 (The Ministry of Health, Labor and Welfare, Government of Japan, 2012a)。

　　美国FDA在2000年发布的指导原则中只豁免BCS 1类(高溶解性、高渗透性)药物的BE研究，这类药物能迅速溶出(30分钟=85%)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00)。然而，在对早期的意见和内部数据进行评估后(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Blume and Schug, 1999)，FDA在2015年发表了指导原则草案，规定基于处方和在某种具体条件下，当15分钟能溶出85%以上时，BCS 3类药物也可以BE豁免(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5)。因此，目前在FDA、EMA和WHO之间已达成共识，BCS 1类和3类药物可以BE豁免(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5; 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Expert Committee, 2006)。在pH 1.0-6.8范围内研究药物的溶解度和溶出度的要求是一致的。此外，已经达成共识，当药物在人体内的吸收达到85%或更多时，药物被认为是高渗透性的。虽然在协调基于BCS分类的BE豁免方面已经取得了许多进展，但是在GBHI会议上仍有一些地方需要协调(如下文所述)。

　　2.1.1最大规格和最大剂量

　　在基于BCS分类的BE豁免方面需要协调的一个方面的问题是，药物的BCS分类是基于药品最大规格还是单次给药的最大剂量(可能包括药品的多个剂量单位)。

　　使用药品的最大规格的好处有两方面。首先，与药品的最大剂量相比最大规格更容易识别。其次，在体内相对生物利用度的测定通常是基于最高规格的单个剂量单位。然而，在使用最大规格确定BCS分类方面也存在一些不足。例如，使用最高剂量(代替最高规格)的原理是确保可能的最大剂量能够完全溶解。此外，由于药物的BCS分类也包括盐类，因此根据最大规格很难对某些特定的盐进行分类。一个例子是，对于成人根据最大剂量来确定一个药物是BCS 2类(低溶解度，高渗透性)，而对于儿童依据最大规格会转变成BCS 1类药物(Shawahna, 2016)。然而，模拟结果也表明，当使用的剂量高于药物完全吸收的关键剂量时，BCS 1类药物可能成为2类药物，3类药物可能成为4类药物(Charkoftaki et al., 2012;Sediq et al., 2014; Daousani and Macheras, 2015)。

　　另一方面，由于胃肠道转运蛋白可能被药物所饱和，所以基于渗透性测定的错误分类机率可能会增加。最后，药品规格的使用可能会因为药物供应商的营销策略而变得复杂，因为他们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使用不同的最大规格。在这种情况下，新的规格(较高的)成为了分类的基础。

　　由于当时FDA的指导原则正在修订中，因此在会议上指出，最终的指导原则可能承认这一问题，并在必要时传达额外的信息。作为一个例子，如果溶解性分类的测定很可能随着剂量的使用而改变，那么在宽泛的治疗剂量上的PK呈线性的信息可能是必要的。

　　2.1.2辅料的要求

　　除了溶出度要求外，目前的指导原则还考虑了BCS 1类和3类药物的BE豁免，只要药品中不含有任何可能影响药物吸收速度和程度的辅料(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5; 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Anon, 2006)。对于BCS 3类药物，如果处方在定性方面与参比药品一致(FDA指导原则为“Q1”);定量方面与参比药品非常相似(FDA指导原则为“Q2”)，例如SUPAC-IR level 1 and 2的变更在可接受范围内，那么允许BE豁免(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1995, 2015)。与此相反，EMA建议即使对于BCS 1类药物，也应该使用类似的辅料(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另外，如果BE豁免被应用于BCS 3类药物，那么赋形剂必须在定性上相同、定量上非常相似(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在这方面，EMA指导原则与FDA的SUPAC指导原则(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1995)相比，在基于BCS分类的BE豁免相似程度方面缺少明确的规定。另一方面，尽管FDA指导原则草案表明，使用大量的某些赋形剂(如表面活性剂和甜味剂)可能是有问题的，但没有提到药物药品中应含有的赋形剂的最大限量(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5)。应该指出的是，赋形剂的具体影响可能还没有得到明确的理解，因此用量有时是令人惊讶的(Kubbinga et al., 2014; Garcia-Arieta, 2014; Vaithianathan et al., 2015)。对于EMA来说，可能影响生物利用度的赋形剂必须在定性和定量上与参比药品相同(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2.1.3其他方面考虑

　　对于体外溶出试验的条件，指导原则间有一定的差异。EMA推荐使用900ml或更少的介质体积(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FDA最近的指导原则草案中建议使用500ml(或900ml)或更少体积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5)。因此，问题是在溶出比较试验中究竟哪一个体积是最合理的或最相关的。在这方面，在GBHI会议上无法达成一致意见。关于溶出试验中的转速，尽管文献数据/信息指出篮法超过50rpm需要提供科学合理的理由，但FDA和EMA目前都推荐篮法100rpm，桨法50rpm (D'Arcy et al., 2009)。

　　会议上还包括其他问题：(a)对于前药应用BCS分类进行BE豁免;(b)从体外获得的基于Caco-2细胞实验或原位灌注实验获得的渗透性数据引起误分类来确定BE豁免可能造成的影响;(c)对不同的盐和药物代替品应用基于BCS分类的BE豁免。

　　2.2不同规格的BE评价(“规格豁免”)

　　目前对BE研究结果的外推，从药物的一种规格到其他规格，在全球各地有很大的差别。在一些先决条件中，对于将BE研究结果从一种规格外推到其他规格，已经达成了共识。例如，各规格间组成(除了颜色、口味等)和生产工艺是一致的(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3, 2014)。然而，在以下领域有不同的监管指导原则：(a)线性标准，(b)体外溶出要求，(c)成比例相似的定义。

　　2.2.1线性标准

　　在FDA，如果一个IR药物的不同规格在成分和配方上与BE试验通过的高规格成比例相似，就可以申请免做BE。当体内研究因安全性原因而不能进行时，PK线性是豁免高规格BE研究的一个先决条件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3, 2014)。而对于调释制剂(MR)，FDA新药申请(NDAs)的指导原则规定，体内BE研究通常是进行最高规格，低规格的BE豁免应满足以下条件：(a)药物PK呈线性;(b)各规格配方中的活性成分和非活性成分成比例相似;(c)药物的释放机理相同(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4)。然而，对于仿制药，调释制剂(MR)则没有PK线性要求(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3)。同样，在日本，PK线性不被认为是相关的，通常在体内研究中使用的是最高规格(The Ministry of Health, Labor and Welfare, Government of Japan, 2012a; The Ministry of Health, Labor and Welfare, Government of Japan, 2012b)。

　　另一方面，EU、加拿大卫生部和WHO建议，如果药物PK非线性，则应使用最敏感的规格进行研究(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Expert Committee, 2006; Health Canada, Therapeutic Products Directorate, Bureau of Policy,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Programs, 2012a; Health Canada, Therapeutic Products Directorate, Bureau of Policy,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Programs, 2012b)。然而，在PK线性的情况下，通常选择最高规格在体内进行研究，但如果更高规格有安全隐患，则更低规格是可以接受的。从概念上讲，PK非线性可能表现为剂量与响应之间的两种关系，一种是响应增加的比例大于剂量增加的比例(例如，由于首过代谢饱和);另一种是响应增加的比例小于剂量增加的比例(例如，由于吸收过程饱和)。对于前者，最大规格是最敏感的，以检测出不同的处方，因此，可以将最大规格的体内研究结果外推至较低规格。相反，对于后者，最低的规格是最敏感的，而对更高规格的外推是可能的。然而，如果药物的溶解度较低，则需要对最大规格进行额外的研究。欧洲选择最敏感的规格进行体内研究的方法似乎是有科学依据的，并被采用作为协调方法。此外，如果对健康志愿者有安全性顾虑，那么选择低于建议的规格也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2.2.2体外溶出要求

　　在美国，如果有一个FDA推荐的溶出方法或建立了一个“生物相关”的溶出方法，在一个介质中进行的体外溶出试验足以满足“规格豁免”要求。否则，推荐采用至少三种介质(例如， pH 1.2、4.5、6.8)进行溶出试验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3, 2014)。溶出试验通常采用桨法50rpm或篮法100rpm，如有必要可增加转速。必要时，可以使用少量的表面活性剂，例如，由于润湿性原因(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3, 2014)。同样，在加拿大，如果已经建立了一种经过验证的方法(对配方和生产工艺变化敏感)，体外溶出试验采用一种溶出介质进行就足够了。考虑到药物溶出方法的敏感性和药物的pKa，通常至少需要采用三种介质进行溶出试验(Health Canada, Therapeutic Products Directorate, Bureau of Policy,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Programs, 2012a; Health Canada, Therapeutic Products Directorate, Bureau of Policy,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Programs, 2012b)。相反，日本的指导原则表明，溶出试验的程度取决于配方的变化程度(The Ministry of Health,Labor and Welfare, Government of Japan, 2012b; The Ministry of Health, Laborand Welfare, 2016)。除了A级变更外，体外溶出试验必须在多种pH条件下进行(例如，1.2 - 7.5)。另外，需要在至少一种pH介质中，采用两种不同的转速进行研究(Health Canada, Therapeutic Products Directorate, Bureau of Policy,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Programs, 2012a; The Ministry of Health, Labor and Welfare, 2016)。EU和WHO要求体外溶出试验除了在质控介质中进行外，还需至少在三种介质中进行(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Expert Committee, 2006)。

　　在GBHI会议上讨论了溶出方面的协调建议。有一种趋势是根据生物等效性批(biobatch)的溶出结果制定标准，这似乎支持了FDA的方法。同样，在溶出装置和转速方面也有合理的灵活性。在明显堆积的情况下，可能需要更高的转速。少量的表面活性剂的加入仍然存在争议。溶出测试的样本量为12被广泛接受。同时，也认为在评估溶出曲线相似性时，f2应≥50。在快速溶出情况下(如15分钟≥85%)，不需要计算f2。如果漏槽条件不能满足所有的规格，那么应与参比药品的各自规格比较，确认这一情况是药物而不是处方相关的。此外，申请人应在相同规格下比较溶出曲线的相似性(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Health Canada, Therapeutic Products Directorate, Bureau of Policy,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Programs, 2012b)。

　　2.2.3成比例相似的定义

　　如前所述，不同规格的BE豁免的先决条件之一通常是组成相似或成比例。然而，在不同的地区，“比例相似”的规定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而FDA通常采取灵活的方法并应用在SUPAC指导原则中(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3, 2014)。EMA通常需要严格的比例来预先批准变更(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对于EMA来说，如果配方中活性成分的含量相对较低(例如，低于5%)，则可以从一个规格外推至其他规格。此外，在批准后变更中，EMA采用了一种括号法，只研究两个极端规格，证明其他规格已经充分被包括进来了(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在不可能进行外推的情况下，括号法是一种有用的工具。然而，这种方法并不总是很明确，这可以用一些固定剂量的复方药品来举例说明。人们认为，在成比例标准上迫切需要协调，因为目前的不同规则阻碍了全球药物的开发。

　　2.3速释制剂的食物研究和服用条件

　　FDA建议在所有口服速释药物和调释药物应进行空腹和餐后BE研究(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13, 2014)。然而，如果参比药品的标签中规定该药品只能空腹服用，那么只需进行空腹研究(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02, 2013)。

　　同时，对于快速溶出的BCS 1类药物空腹和餐后研究可以豁免。如果该IR药品规定与食物同服，那么应进行空腹和餐后的研究，除非在空腹服用时可能有严重的不良事件发生(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2002)。在后一种情况下，药物申请人只需提交餐后的BE研究。在EMA看来，在空腹条件下进行的BE研究通常是需要的，因为这被认为是最敏感的，能够检测出制剂之间的潜在差异。在EMA指导原则中，如果参比药品的标签推荐药物只能餐后服用，那么需要进行餐后研究(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然而，对于具有特定配方特征的药品(例如，微乳和固体分散体)，BE研究需要在空腹和餐后进行，除非药品规定必须在餐后或空腹时服用(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Committee for Medicinal Products for Human Use (CHMP), 2010)。

　　对于IR药品，除了FDA外，全球大多数的监管机构都建议只在禁食条件下进行研究，其中包括EMA, Health Canada, WHO, PMDA(日本), TGA (澳大利亚), MOH (马来西亚), MOH (泰国), ANVISA (巴西), CDSCO (印度)和MOH (俄罗斯)。此外，如果参比药品标签标明在餐后服用，通常需要进行餐后BE研究。然而，在某些条件下，不同国家或地区之间可能会有不同的餐后研究要求。例如，PMDA建议如果该药物具有较低的生物利用度或在空腹下会发生严重的不良反应，应进行餐后研究(The Ministry of Health, Labor and Welfare, Government of Japan, 2012b)。加拿大卫生部建议在以下情况下进行餐后研究：(a)严重的单剂量服用安全性风险; (b)在空腹状态下药物浓度过低，无法可靠地检测(Health Canada, Therapeutic Products Directorate, Bureau of Policy,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Programs, 2012a)。而CDSCO(印度)则推荐进行餐后研究，例如药物的药代动力学特性在空腹状态下具有挑战性;WHO推荐进行餐后研究，例如食物能减少胃肠道的副作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Expert Committee, 2006)。然而，MOH (俄罗斯)只有当存在安全性方面原因的时候才推荐进行餐后研究。

　　目前，在这一领域的协调似乎没有达成共识。美国FDA可能在空腹和/或餐后条件下进行的研究有更多的(意想不到的)经验。然而，关于IR药品，EMA认为食物的作用更多的是与药物性质而不是药物的配方特性有关。因此，双方都不愿改变立场。为了向前推进，可以在不同的监管机构之间共享更多的数据和科学证据来供审评。此外，在会议上还提出了一些相关问题，例如，美国FDA的食物影响研究指导原则中推荐的标准餐(高脂、高热早餐)能代表实际生活中的药物服用情况吗?对于BCS 1类和3类快速溶出的药物，是否可免做餐后研究?是否有其他方法(如用计算机模拟)来预测餐后研究的结果?